患者“闹事”真相 但是,“欣弗”事件发生后,不少人还是注意到了裘祖贻的变化。“出事后,能感觉到他压力很大。”安徽华源保卫部负责人说。 “压力的很大一部分来自不断增多、不断上门的索赔者。”他说。 10月16日,裘祖贻被辙职后,仍留在厂里工作,此时,摆在他面前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善后处理问题。 11月1日白天,在裘祖贻被发现死亡的日子,又有6人到安徽华源讨要说法。 当天上午,安徽华源药业门口去了6个男子(后来警方调查来自哈尔滨),自称是“欣弗”的使用者。他们买了几个花圈摆在公司门口,还不停地烧纸钱,口口声声地要找裘祖贻解决问题。 后来,华源方面报了110.警察在处理过程中了解到,这6个人当中已有3个人去了上海华源总部讨要说法,上海华源答应在11月20日之前给予答复,但他们没有等到20日就到了阜阳。 最后,警方征求了华源保安部的处理意见。“我们表示了对6名当事人的谅解。”负责处理此事的华源药业保安部负责人说,最后,6个人坐火车离开阜阳。 事情发生当天,厂方曾与裘祖贻联系未果。如果按照警方初步结论,当时裘祖贻已经身亡。 艰难的理赔 公司方面认为,每个病例只能赔付几千元,患者方面则提出最低在6-7万元。 “8月份“欣弗”事件发生后,裘总就告诉我们,对所有的患者都要做到骂不还口,打不还手。”华源的保安部负责人说。 “处理的难度非常大。”他介绍,今年9月之后,华源就开始受理要求赔偿的患者登记工作,但一直未能全面解决。 国家药监局的认定数字是,由于劣质欣弗造成的伤害者人数大约在100例左右,但到目前为止,到华源要求赔偿,并登记在案的人数已经超过400例,而且数字还在增加,11月1日6名男子就是一个例子。 善后的难度还不仅在于此。一位参与公司善后处理的人士接受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采访时说,“从来访的资料看,有些患者根本与欣弗无关,有的也只是仅凭一些主观症状就认定是欣弗造成,有些心脏病、白血病人也都提出是问题欣弗造成的。” “谁来认定这些案例究竟和欣弗有没有直接联系?”一位了解此事的人士表示,企业个体没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。因为没有一个出面协调的部门,让身处其间的企业非常被动,压力很大。 此前的“齐二药事件”中,国务院出面协调组织,由国家药监局和卫生部组成的联合专家评估组负责处理善后工作。但在“欣弗”事件之后,并没有类似的机构设置。 善后的另一个难题与药品定价制度有关。 安徽华源药业一车间主任说,就算是要给患者赔偿,应该按哪个标准来赔偿,目前也有争议。他介绍,出事的“欣弗克林霉素”成本在两元左右,出厂价为2.7元,按照物价部门的限价,医疗机构卖给患者时最高价格可达38元。 按常规,“欣弗克林霉素”参加药品集中招标的竞标价格应在20元至25元,但在药品批发市场上3元多就可以买到。 但是,很多患者找安徽华源索赔时,是要求按照购买药品时的价格进行赔付,“但我们药厂的获利没有那么多。” 10月18日,安徽华源人员在北京中济律师事务所与黑龙江来京的17位患者或亲属进行了集中会面,但双方对赔偿金额分歧极大。公司方面认为,每个病例只能赔付几千元,患者方面则提出最低在6-7万元,最高六七十万元的要求。 阜阳市政府一位官员表示,8月10日,国家药监局新闻发言人曾表示,对“欣弗”事件关联性评价的工作正在进行中,但时至今日,无一权威机构对关联性评价的相关标准、程序宣布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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